一草一甘露 - 一草一甘露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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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这俗话说得好,条条蛇都咬人。咱们现在有个工作就算不错了,我知道你有气,可是有啥办法?现在人家陈亮可是哥大清官。”梁度玲道。

    “清官个屁呀!吃屎的狗能离得了茅厕边?他是掩饰的好,我多希望有一天看到他蹲牢房,接受人民的审判。”曾济元道。

    “我说你怎么这么大的怨气啊?我每天上班不比你清闲,还要带卓越,说了半天你不还是校长吗?又没有被撤职。”梁度玲道。

    “我想快喽!诶!我跟你说,我要是被撤了,我就领着儿子回乡下了,你继续在柯灵上班。”曾济元道。

    “你说啥胡话啊?这一家人能分开吗?你们爷俩想抛下我一个人?告诉你,我不干。”梁度玲道。

    多好的一个女人,她的善良,她的美丽,还有她对丈夫和孩子的那份爱的执着勇气,简直让人佩服。自小生活无忧,如今却不得不为家庭的所有事情烦心。

    曾济元的教育生涯不到一年,就受到别人的挤兑。随着假期的来临,两口子琢磨着回乡一趟,也顺便看看家乡的发展,能不能换个生活的环境。反正如今梁恭儒已不在人世,在柯灵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了,只要每年按时回来给岳父亮个灯扫个墓,也算是做子女应该履行的孝义了。

    马文恨不得将曾济元赶走,所以在的知他有调动工作的意思后就说可以帮他暂时留住职务,让他先回去找接受的单位,还说会配合给他办理调动手续。

    为了连同爱人一起调动,曾济元只有跟爱人一起去找陈亮,陈亮倒是满口答应,听说他们想离开柯灵,还假惺惺故作挽留。

    “哎!玲玲啊!以前呢!都是叔叔不好,对不住你跟你爸,不过叔叔也叔身不由己,按上面交代的任务做事,实在惭愧呀!其实你们在柯灵发展的很好啊!为什么突然想走呢?”陈亮道。

    “呃!陈书记,我从小离家,本来在部队也还能混口饭吃,只是我岳父当时一定要我转业,这才走了这条路,如今我岳父不在了,可我在老家还有一个年逾一甲的父亲,所以想回去离家近一点,还望陈书记成全。”曾济元道。

    “哎呀!那就太可惜了,玲玲刚刚拿了柯灵十大优秀医生,小曾你在学校表现也还不错。你们要是离开柯灵,这对我们柯灵来说是人才损失啊!”陈亮道。

    “柯灵人才济济,陈书记又何必过谦,像我们这种小兵小虾,能在柯灵生存全仰仗陈书记的英明领导,我夫妻二人只想找口安稳饭吃,在柯灵也不会有什么作为,还望陈书记能成全。”梁度玲道。

    “看来玲玲还是没原谅我呀!连叔叔都不肯叫。”陈亮道。

    “诶!陈书记,你我非情非故,济元夫妻身份卑微又如何敢高攀?”曾济元道。

    “既然你们态度如此坚决,我也不勉强你们,这边的手续嘛!好办,只要你们回去找到能接受你们的单位,随时可以回来办手续,其实你们不用来找我,这都由医院和教育局管的。不过也好,我会给他们通个气。你们就放心吧!”陈亮道。

    “那就谢谢了。”曾济元道。

    “不用客气。”陈亮道。

    曾济元夫妇走出陈亮的办公室,陈亮点了一支烟。

    “你们以为我陈亮是什么人啊?这点小事也来找我,把我当管家婆,什么都得管,不过你们俩滚出柯灵也好,对老子来说有益无害。”陈亮自语道。

    “这老家伙不会又玩什么花招吧?”曾济元问。

    “不会,他现在是什么人?我们对他又没什么威胁,他巴不得让我们赶快滚出柯灵呢!”梁度玲道。

    “希望如此,只不过回老家也不一定找到什么事做啊!我想情况也跟柯灵差不多。又没关系,我看难。”曾济元道。

    “你想那么多干嘛呢!大不了跟你说的一样,回乡种地咯!”梁度玲道。

    带着儿子,一家三口真就踏上反乡的路,在南龙呆了两三天都没有那个单位愿意接收他们。这种情况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一样,没有报太大希望,也就无所谓失望了。

    只是回到家里后,家里人怎么看他们,村子里的人又如何看待他们,一切只有回到家才知道。不过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回去,自己本来就是农村的山里娃,现在无奈了回去顶多也算是回到,种地就种地,没什么好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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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三十八章安慰义父有女无儿痛难平

    南龙的冬天很难看见大雪纷飞,但是也有寒风刺骨。找不到接收的单位,再在县城里带着也不是个办法,何况离家只有数十里,比起千里行程,现在已是家门在望了。不过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到了家门口越是心里没底。这次回乡,真的可以甘于平凡,做一辈子农夫?还是只是回来探亲,完了还得回到城市,继续人生的理想。曾济元心里似乎有些举棋不定。

    梁度玲倒是无所谓,一个善良的女人,一辈子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一切都无所谓,更何况是一个善良勤劳的女人。在她看来,国家不可能一直这样,总会有转机的一天。第一次回乡时,梁度玲就被村里的人们友善所感动,想来回去种地也不会惹来非议。

    自小在城市长大的她,没有看到社会是在不断进步和发展的,人们的认知也是不断提高的。这里的人们三十年前看见人打手电筒,一定会认为很神奇,因为到处都只是马灯,而且要大户人家才有马灯,穷苦人家照明用的都是从山里的松树上砍下的明子柴。可如今见着手电筒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爸爸,我们真的很快就能见到爷爷了?”卓越天真的问道。

    “是啊!不光是爷爷,还有你二叔二婶跟三叔三婶,对了还有你哥哥姐姐。我想应该不止一个喽!”曾济元背着两岁多的儿子。

    “妈妈,什么是哥哥姐姐啊?”卓越问。

    “哥哥是你二叔的孩子,姐姐是你三叔的孩子,他们比你大,所以你叫他们做哥哥姐姐。”梁度玲道。

    “那,爷爷凶吗?”卓越问。

    “爷爷不凶,很疼小孩子的。不过你爸爸还少说了两个人。”梁度玲道。

    “那两个啊?”卓越问。

    “就是奶奶跟你姑姑了。”梁度玲道。

    “哦!对对对,你看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古灵精怪的姑姑呢!”曾济元道。

    “那姑姑凶吗?”卓越问。

    “姑姑不凶,姑姑最喜欢小孩子了。”曾济元道。

    “哦!”卓越道。

    一家三口在崎岖的山路上慢慢地走着,雾很大,还夹着小雨,曾济元怕儿子受冷,还特意在县城里买了背带和裹风,将桌越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在背上,连小脑袋都没露出来,在外面盖着头巾,方便出气。都说父亲的背时是最暖和的,不到一会儿,小家伙就在曾济元的背上睡着了。

    夫妻俩买了些用的吃的,大大小小好几包。曾济元背上背着人,手里还提着二三十斤的东西。只让梁度玲拿一包衣服,夫妻两个一瘸一拐,走了好半天,到了双龙岭上,他们输了口气,翻过去就到家了。不知道这么冷的天气,家里人都在做什么呢?

    来到屋后,寥寥的青烟从屋顶蔓升,听见锯子锯木的声音,想来全家人都在。

    “乣妹!”曾济元在屋后喊了一声。只见一个十岁的年轻姑娘闻声跑出来,没错,正是乣妹。

    “大哥!真的是你们回来了?”乣妹道。

    “哎呦!快来帮忙你嫂子拿东西呀!”

    曾济元显然已经很累了,背着两岁多的胖儿子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手里还提着东西,这种滋味可想而知。但曾济元人不忘让妹妹先帮爱人拿东西。想梁度玲自小生长在城市,何曾受过这番苦,但是一家人回来,她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让丈夫拿。

    “好的,快放下,我来。”乣妹道。

    “谢谢你呀妹妹!”

    梁度玲舒了一口气道。

    “客气啥?赶快进屋,这毛风细雨的,都快淋湿了,家里火大得很,爹跟二娘都在,三个在锯柴火呢!”乣妹道。

    “三弟这么冷的天气这么只穿这么点衣服啊?”梁度玲道。

    “呃!大嫂跟大哥回来了?赶快进屋。我干着活儿,热得很呐!”曾济荣道。

    “济荣当心感冒啊!实在没烧的就烧煤吧!省得砍柴了。”曾济元道。

    “煤火哪有柴火烤着舒服啊!赶快进屋,别冷着你背上那个。”曾济荣道。

    进了屋,父亲曾西北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只是多了垫子跟靠背,因为天冷,周氏特地帮他弄的。看到儿子儿媳回家,老爷子高兴得站了起来。

    “爹您坐着吧!别管我们。”梁度玲道。

    “好像外面雨满大的,济元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弄把伞,淋湿你们两个不要紧,淋着我的小孙子怎么办?赶快!做到火边。”曾西北道。“诶!卓越还睡得正香呢!要不你再背会儿?”梁度玲对曾济元道。

    “没事儿!让他睡吧!现在放下来怕感冒。”曾济元道。

    “富儿你们回来了!”周氏从房间里走出来。

    “二娘!”梁度玲道。

    “你娘这几天不舒服,睡着呢!我说你怎么起来了?”曾西北道。

    “哎呀!睡着也不舒服,这又冷,听到富儿他们回来了,我起来烤火,可能要好些。”周氏道。

    “哦!那一会儿让玲玲给您看一下!”曾济元道。

    “大嫂你们坐着,我去帮三哥那些柴来,把火烧大一点。”乣妹说着就往外跑。

    “这丫头,还是这样!”曾济元道。

    这时背上卓越行了,哭着。小孩子都这样,背着走的时候很能睡,可是大人一停下脚步,马上就会醒。

    “呵呵!醒了醒了!爸爸马上放你下来啊!”

    曾济元将儿子解下,抱在怀里。小家伙撅着嘴巴,两个肉拳头揉着眼睛,还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这一觉可是把你爸给累坏了!”梁度玲道。

    “是个胖小子啊?哎呦我的小孙子!这浑身都是肉啊!济荣你来看,你哥这儿子。”曾西北笑道。

    “诶!马上!”曾济荣在屋外应道。

    “当然了,生下来的时候就有足足十斤。”曾济元道。

    “什么?十斤?好家伙,来让爷爷抱抱。”曾西北道。

    “来,高卓越,你看看,这是爷爷,那是奶奶,小姑姑,三叔。”曾济元指着道。

    “你叫他什么?高卓越?我的孙子怎么会姓高?你可以要给老子说清楚。”曾西北一下就反应过来,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哦!不是,您的孙子当让姓曾了,这是他干爷爷给他取的小名儿。”还好梁度玲反应也够快。

    “爸爸!爷爷好凶哦!”卓越道。

    “诶!爷爷怎么会兄呢?爷爷最疼您了,乖孙子。”曾西北意识到不妥,不能第一次就吓坏这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就急忙笑着说道。

    小卓越看到爷爷露笑容就好好的在爷爷的怀里了,还好没有让着要过来挨着妈妈,否则曾西北心里又不高兴了。

    看着父亲的不悦,曾济元就将自己回柯灵后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曾西北虽然脾气火爆,但也不是不讲道理。在得知亲家还没见着面就撒手西去,为此感到可惜,抽了一袋烟叹道:

    “想不到亲家竟是这么早就走了,哎!没有跟他碰上面真是可惜,要想见着亲家,只有将来我也去了才能见着啊!想不到你们还认了个这样的干爹,官儿是当了,就是没什么人,也怪可伶的,你乡下的这个干爹就更可怜了!”

    “我也听说干爹家出了事了,只是当时实在回不来,等明天我们得去他家一趟,给老人们作些安慰。”曾济元道。

    “哎!这好好的一个儿子,硬是出沙沙给撑不过来,是那个黑骨头害的呀!”曾西北叹道。

    “爹!您别乱说,这是没有根据的事,这说出来没人会听啊!”曾济荣道。

    “怎么不是了?人人出沙沙都没事,唯独死了你丈人的独苗,还不是他呀?”曾西北道。

    “怎么回事?哪个黑骨头?”曾济元问。

    “还有谁?李能哪个没良心的咯!将他死鬼老娘埋在寒龙宝,相山打过真个村子,鸡不鸣狗不吠。这不他没上寨的都搬下来了。”曾西北道。

    “我还说怎么村子里的人都搬来下面依水而居呢!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在科学上讲不通啊!没有根据我们不能把他怎么样。”曾济元道。

    “有依据的话你干爹早把他狗日的杀了,这风水啊!杀人于无形,可现在偏偏不让人信。你说是不是很没道理?”曾西北道。

    “济元,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梁度玲问道。

    “这个你以后会懂的。不过我们是得好好去看一下干爹他们,他可是对我们有恩呐!对了,济荣,你媳妇呢?还有美美也不在家。”曾济元道。

    “素素她们娘儿俩去婆家了,自从我小舅子死了以后,老两口整天以泪洗面,生活也没什么心肠(希望)。”曾济荣道。

    “哎!还是这件事啊!”曾济元叹道。

    虽说曾济元算不上久别回故乡,但离上次回来也有三个年头了。义父晚年的不幸,让他心情也是很不好受。一家人吃过晚饭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曾济元带着点礼物,一家三口往义父李松华家而来。素素跟美美都没回家,看着曾济元夫妇带着孩子来,素素也急忙跟他们打招呼,李松华夫妇也在家里。

    “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素素道。

    “嗯!干爹在家吗?”曾济元道。

    “谁啊?”李松华在屋内问道。

    “我,富儿!”曾济元道。

    “哎呀!是富儿啊!快进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啊?”李松华道。

    “爹!还有我大嫂跟他们的孩子呢!美美,叫大伯啊!”素素道。

    “大伯!”美美道。

    “都这么大了,来这是弟弟,带着去玩吧!”曾济元道。

    “好啊!来弟弟,我带你去玩。”

    美美很会说话,相反,卓越第一次来到农村显得有些害羞。两姐弟走开了,曾济元跟梁度玲进屋与李松华说话。

    “富儿啊!干爹以后没有后了。”李松华哭道。

    “干爹怎么这样想?我不也是您儿子?还有几个妹妹啊!”曾济元道。

    “哎!干爹知道你孝顺,不过这也只是安慰我呀!猪儿死了,以后谁能传后?她们几姊妹迟早是外头人,没用的。”李松华道。

    “怎么回呢?济荣对您不好?您跟我说,我教训他。”曾济元道。

    “好!济荣比亲儿子都好,只不过,哎!”李松华叹道。

    “好就行了,现在国家提倡男女平等,男娃跟女娃都一样,您老就别再为这个事噎着了,对您身体不好。”曾济元道。

    “是啊!干爹,我爹爹也只有我一个女儿,也不是好好的吗?只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梁度玲道。

    “爹,您就别再想了,猪儿都走了两年了,你再想他也回不来啊!家里有什么事我们四姊妹会早叫早到,晚喊晚到。”素素道。

    “罢了,这都是我的命。”李松华道。

    虽然看上去有所放开,可是对于儿子小猪的夭折,在李松华的心里始终是一层永远也抹不去的阴影,叫他如何能释怀,开心得起来,安乐的过完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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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三十九章人多房窄兄弟帮忙盖新屋

    谁的人生不想一帆风顺?怎叫不如意之事十有,永远活在痛苦的阴霾里终归不是好事,而且抑郁的心情还会影响亲人和朋友。这些道理说起来简单,可是要真正能做到确是很难。虽说时间能让人淡忘一切,但有些痛是很难或者根本不可能被时间带走。

    李松华晚年丧子,可以说这是上天在他身上点的一个死|岤,他对儿子的定义是传统固执的,是无法替代的,尽管女儿女婿万般照顾和孝顺,都始终难以让他释怀。看着干儿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有时他甚至都会想,要是自己的儿子不早死的话,说不定在自己有生之年也能看着自己的孙子。

    “富儿,你还是没有嫌贫爱富,能来看看干爹,干爹已经很安慰了,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好好陪陪你爹,他养大你们几个不容易。”李松华道。

    “我知道,其实这次回来我们打算在农村住先住下,现在外面的时局不是很好。”曾济元道。

    “真的?那是不是有点可惜呀?我都听说你当了官儿的。”李松华道。

    “我哪算什么官儿啊!就算是官也得回家您说是不是?”曾济元道。

    “也对,济荣说现在在外面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抓去劳改,听说王麻子就是这样被抓去做了半年,这不刚回来呢!”李松华道。

    “是的干爹,还是农村好,我正想回来体验一下生活,等孩子大些再做打算。”梁度玲道。

    “那打算住多久?乡下地方你能住得惯吗儿媳妇?”素素的母亲王氏道。

    “现在还说不准啊!有可能这辈子都回来挨着你们了。”曾济元道。

    “好啊!不过,你们一下子回来,你们家里这么窄,能住得下吗?”李松华道。

    “挤挤倒也可以,只是时间长了还真是个问题,是得想个办法。”曾济元道。

    “诶!济元,要不咱们也在农村建个房子吧?就算将来不在这里住了,起码逢年过节回来也有地方住,你说好不好?”梁度玲道。

    “好是好,不过修房子不是简单的事情,这事还是回去跟卓越的爷爷商量商量,看有没有这个必要。”曾济元道。

    “我看你爹肯定会高兴,有一家人帮忙,用不了多少钱。”李松华道。

    “我不是说钱不钱的问题,是如果我们将来又要出去的话,那房子就会空在那里,不是浪费了?”曾济元道。

    “哦!那你们可得考虑清楚,这木房子要是没人住可是朽得快。”李松华道。

    没想到把话题已转开,李松华倒是放开了不少,还说如果曾济元要修房子的话,木工他包了。关于这件事他们聊了很多,聊得曾济元很是心动,不过这修房建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里交通又不方便,一旦动工有很多材料都要靠人挑马驼,还是先回去跟父亲商量一下。

    从义父家回来,把想法跟曾西北一说,曾西北满心欢喜,应为曾西北根本就希望儿子留在农村,从前是,现在也是。还吩咐二儿子跟三儿子要全力帮忙修建屋子。

    “本来就应该修嘛!现在外面乱,先回来避世,就算将来你们一家人要出去,还有你儿子的两个儿子啊!他们可以住。”曾西北道。

    “爹,平儿跟云儿都还小,怎么去住我大哥的房子啊?”曾济财道。

    “老子说的是将来不是现在,听三不听四,你被想其他的啊!全家人先帮你大哥将房子盖起来再说。一个都不能偷懒。”曾西北道。

    “知道了,我大哥盖房子我怎么会不帮忙,只是我对木工石工都不懂,恐怕还得济荣来,他什么都会。”曾济财道。

    “你少给老子推三推四的,下蛮力你总该会吧!”曾西北道。

    “这个我没问题。”曾济财道。

    “二哥是怕二嫂说他。”乣妹道。

    “小丫头说什么呢?你二嫂我是那样的人吗?”曾济财的妻子陈氏道。

    “谢谢你啊!他二婶儿。”梁度玲道。

    “大嫂,你少听着丫头胡说,小丫头,真恨不得将你赶快嫁出去。”陈氏道。

    “我嫁出去,你舍得吗?我嫁了谁帮你带孩子?”乣妹道。

    曾济荣抱着美美没说话,素素在做饭,二娘周氏因身体不适谁在屋里休息。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做什么都有商有量,只要老爷子曾西北一发话,全家人都得听他的。

    “对了爹,我正想问您,济荣不是写信跟我说乣妹要结婚吗?为什么没结呢?”曾济元问。

    “哦!你姑父说去年跟今年都没日子,要明年才能结。”曾西北道。

    “大哥大嫂都不在,我又怎么会嫁呢?”乣妹道。

    “你是想要大哥大嫂给你些嫁妆吧?”陈氏道。

    “二嫂你瞎说,我什么都不要大哥的,只要他跟大嫂回来就行了,现在好了,以后他们都住在乡下。我结婚的时候,你们应该不会出去了吧?”乣妹道。

    “不会,大哥现在已是农村的庄稼汉了,肯定看着妹妹出嫁。”曾济元道。

    “不过乣妹,你以后这段时间可是会很辛苦的喔!平儿云儿还有美美,现在又加上我们家卓越,你可是成了教书先生了。你大哥做过校长,你问问他,有没有你这么辛苦?”梁度玲道。

    “大哥不是团长吗?怎么又成了校长啊?”乣妹道。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以后慢慢告诉你们,这也是我们回来住的原因之一。”曾济元道。

    “大哥建了房子,也算是在老家成了家,以后我们兄弟又可以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了。”曾济荣道。

    “对啊!只是我这屋子修起来可得全靠你跟你二哥了。大哥只能出钱,修建上的事我实在不懂,还得你替我把关。”曾济元道。

    “没事,放心吧!保证给你修的漂漂亮亮的。对了,你们回来了,改天我跟鞠哥说一声,让他来家里耍一下,几兄弟聚一聚。”曾济荣道。

    “他跟你们一直保持着往来?”曾济元问。

    “当然了,人家可比你想家。逢年过节都会提前来看我。”曾西北道。

    “说起来也有几年没见了,对了,他现在有没有小孩啊?”曾济元道。

    “嗯!还没有,说是嫂子不能生育。”曾济荣道。

    “哦!那真是可惜,应该去大点的医院检查检查,等他来了,我再劝他。”曾济元道。

    “你关心人家这种事?”梁度玲道。

    “当然,那是自家兄弟,哦!对了,我忘了,你就是大医生嘛!不过可惜呀,你是外科医生,让你给别人看妇科,那还得了?”曾济元道。

    “你故意损我啊?你那兄弟他自己也是医生,我还是觉得人家自己会想办法,你说我们是大的,操心这种事人家爱人怎么想?”梁度玲道。

    “好了,别说了,爹在这里呢!我们讨论这个不合适。还是接着说修房子的事。”曾济元道。

    “嗯好!”曾济荣道。

    “呃!对了,济荣,你说我建这个房子得准备多少钱?”曾济元问。

    “建个木房子,不要土墙的话可能三百多就够了,如果要土墙围着,可能多花一百多吧!”曾济财道。

    “诶!你不是说你啥都不懂吗?怎么你又晓得要花多少钱?”曾济元道。

    “我是不懂修建的事儿,可是我请人建过房子啊!你忘了。前几年我花了两百多,现在最多只是这个数了。”曾济财道。

    “对啊!原来你已经修了房子了,可是不一样啊济财,你建房子的时候,那生活这块儿都是家里出,当然花的少了,我回来建房子还要家里出粮?我得买。”曾济元道。

    “买什么,家里的粮食可以拿些出来,不够了你再买。”曾西北道。

    “爹!这不合适,我在外面这么多年,回来建个房子,哪能要家里出粮食啊?我两个兄弟能全力帮忙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让他们提起生活费来帮我搞修建,这别人会说我的。我看还是全部买,先预算一下的要多少粮食。”曾济元道。

    “我说先别买就不买,你说你都决定扎下根子在农村跟我们一起了,家里的粮食吃完了,你会看着全家人饿死吗?”曾西北大声道。

    “老爷子怎么说就怎么办咯!反正我没多少余粮诶!只看老三会不会多一点。”曾济财道。

    “能出多少是多少,你们是亲兄弟,你哥回来了有困难要一起上。”曾西北道。

    “这样吧大哥!粮食在修建的前期就不买了,我们家全靠素素勤劳,有点余粮,先吃着吧!”曾济荣道。

    “这怎么可以!我决定了,先买,实在资金不够了再跟你们借些。”曾济元道。

    “借啥,自己家里,就像爹说的能出多少是多少了。”曾济荣道。

    看着济个男人在商量建房的事,梁度玲跟陈氏以及乣妹都没插话。最后统一意见,先吃着,边建边琢磨,可是曾济元还是背着家里跟邻居买了一些粮食。一家人同心协力,不到过年,一座简单的乡间木屋就建好了。

    曾济元一家三口搬进了属于他们的新房子,真正开始了他们的农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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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四十章乣妹出嫁囊中羞涩枉为兄

    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等到过年的时候,村里已是春风拂面,小河两岸已是垂柳依依,桃花满园。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让这里的人们感受着与别处不一样的新年气氛。

    新房子在全家人的共同努力下盖起来了,当然也得到了村子里一些热心人的大力帮助。曾济元一家三口搬进新屋,带着美好的心情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相比城市,这里的气愤是那么的祥和,没有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因为权力离这里实在太远了。这里的人们只是想着每天能吃饱穿暖,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

    “爸爸,这就是我们的家呀?”小卓越问。

    “是啊!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你看看,是不是很气派啊?”曾济元道。

    “那我们永远都住在这里吗?”卓越问。

    “是啊!等你长大有了,有本事再出去吧!爸爸没本事,只能住在这里了。”曾济元道。

    “你跟孩子说这么深奥,他哪能明白呀!”梁度玲道。

    “哦!可是这里没有冰棒啊?连苹果也没有。”卓越道。“爸爸告诉你,乡下这里虽然没有冰棍,没有苹果,但是这里的桃子跟李子可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哦?对了,还有好多好多的野果子,都是很好吃的,再过几个月就成熟了。”曾济元道。

    “为什么这里的桃子跟李子是最好吃的?”卓越问。

    “因为这些果子都是爸爸小时候种的呀!”曾济元道。

    “爷爷家门口有棵好大好大的树,爷爷说结的果子很好吃,那是什么啊?”卓越道。

    “哦!那是核桃,当然好吃了,不过那个还早得很,要八月十五才能吃。”曾济元道。

    “为什么要八月十五才能吃啊?”卓越问。

    “因为八月十五的月亮最大,到那个时候核桃才会成熟。”曾济元耐心的解释道。

    “哦!”卓越道。

    “我说你们两父子就别说核桃的事了,饭好了,叫大家来吃饭吧!听素素说乣妹的对象也来了,叫来一起吃。”梁度玲道。

    “卓越的爷爷说今天不来吃了,家里来的不光是妹夫,还有姑父。说商量乣妹的事,还让我一会上去呢!”曾济元道。

    “什么?都不来吃啊!那我做的这些菜不是浪费掉了?”梁度玲道。

    “没事,这几天气温不高,不会坏的,留着过了我们自己吃。晚上跟他们都说好,都来这里吃,重新弄几个菜就行了。”曾济元道。

    “那我怎么弄啊!我都全做好了。没菜了嘞!要不问一下他们吃了没有,没吃的话端到一起吃。”梁度玲道。

    “也好,我来吧!”

    这个女人,到了农村没多久,什么家务都学会了,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曾济元弄的。为了在农村建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确实也付出了不少。

    “这里这么多菜,你们怎么还拿来呀!”曾西北道。

    “爹,本来让大家到下边去吃的,您说姑父他们来了,我哪儿还没完弄好,坐不成坐的,就把菜端上来了。”曾济元道。

    “嗯!好!还是全家子人一起吃饭香,我看以后就这样了,大家做好了端到一起吃。”曾西北道。

    “舅舅家里可真热闹啊!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我家比起来可就冷清多了,每顿饭吃来吃去都只有我跟你姐和瑞德三个人。”吴之明道。

    “姑父家里很快就会多个人吃饭了,乣妹跟瑞德成了亲不就热闹了吗?”曾济元道。

    “是啊!我们早就希望把乣妹接过去了,只是推来推去都没有日子啊!总算过了这个年就能接了。”吴之明道。

    “姑父已经定了日子了?”曾济荣道。

    “定了,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这本来嘛!是要让媒人来说的。我跟瑞德亲自来,你们不会不高兴吧?”吴之明道。

    “哪儿的话,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那些个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哎呀!我这么一个闺女,去了你家我们家可不习惯啊!不过也好,了了我的心事,我以后就好好带孙子了。”曾西北道。

    “有什么的,山这边儿跟山那边儿,要回来不是很容易的事儿。舅舅就放心好了。”吴瑞德道。

    “要带乣妹常回来才好啊!”曾西北道。

    乣妹羞得在一边只顾着吃饭,一言不发,为了避开大家,她还把菜夹到碗里,自己走开了。

    过了年,乣妹的婚期转瞬就到,曾西北只知道吩咐三个儿子准备筹一些嫁妆,说真的,穷苦人家嫁女,本来是件很简单的事,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丰富的礼品做嫁妆,只要能简简单单的做些准备,等着男方家来接人。

    曾济元的姑父吴之明仗着家底颇丰,就算是解放已经二十多年了,非得说要高红大马的来接,这可把曾济元三兄弟难住了。

    “这怎么办?人家大张旗鼓的来接,我们是不是多给乣妹准备些嫁妆啊?”素素道。

    “准备啥?我们家就这个情况,姑父他又不是不清楚,还搞那么隆重。”曾济荣道。

    “隆重是人家看得起你们家,你看姑父就一个儿子,又是抱养来的,如果不隆重的话,他怕别人说他不把养子当亲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姑父爱面子。”素素道。

    “他老人家讲排场,可是我们老爷子呢?搞不好这件事会激怒爹的。我们先看爹有什么指示,如果真的要置嫁妆,那咱就置呗!反正也只有这么个妹妹。”曾济荣道。

    乣妹挨着三哥家住,这陪嫁之事当然要看曾济荣了。不过同是一母所生,小时候家境有事那么的穷困,还以为养不活的乣妹,如今就要嫁人了。曾济荣夫妻商量着。自从素素进了门,已经操办了堂姐的婚事,如今这个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啊!如果陪嫁太多,又怕二娘周氏有想法。可是姑父的这出等于是将了他们三兄弟一军。

    再说曾济财两口子。

    “姑父这下把老三搞惨了,乣妹挨着他,不能不为乣妹置些嫁妆啊!”曾济财道。

    “什么把老三整惨了,你不是乣妹的哥呀?我看这事我们也跑不了。你看着礼品都分开送来了。”陈氏道。

    “这好办,我是二哥,已经分家出来了,我的困难大家是知道的。我能有啥能置的?老三负担轻,又有事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曾济财道。

    “我说你怎么分得这么清楚啊?你这样家里的人还以为是我搞的鬼,不管怎样,也要有一点,进我们所能吧!就算只给乣妹一把椅子,那也是嫁妆。”陈氏道。

    平时只知道陈氏抠门,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她倒是挺豁达的。就不知道她真的会为乣妹置多少嫁妆了。

    刚到农村生活的梁度玲还不明白高红大马是什么意思,她对这种农村传统的陪嫁方式毫不知情。

    “姑父这是冲着我来的呀!他这是想看看我出门这么多年,是不是能让妹妹风光出嫁。”曾济元道。

    “这有什么的,乣妹出嫁,我们本来就应该给些嫁妆嘛!”梁度玲道。

    “你不知道这‘高红大马’是什么。很难应付呀!如果太简单会让人家瞧不起的。”曾济元道。

    “那能花多少钱?咱们就做呗!反正是陪嫁给乣妹的。就这么一个妹妹,三个哥哥还应付不了?我不信。”梁度玲道。

    “这‘高红大马’是要告诉我们,到时候来迎亲的人至少有三四十个。让这三四十个人回去的时候每个人都要拿东西,得要准备多少东西呀?”曾济元道。

    “有那么夸张吗?是不是啊?那我们咋办?”梁度玲道。

    “这是过去大户人家才这样做的。是个问题呀!”曾济元道。

    “那到底要花多少钱?”梁度玲道。

    “跟咱们建这个屋子差不多吧!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然是应该好好的将乣妹陪嫁一番。”曾济元道。

    “咱们不是有一千多块钱吗?没办法就拿出来咯!”梁度玲道。

    “你忘了,那笔钱已经被咱们存了死期。现在是取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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