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啊!”曾西北完全明白儿子跟儿媳的顾虑,倒不是有孝心这么简单,关键带着自己出去不能被人家说自己有个乡下来的,土里土气的爹罢了。
“洗个澡,人会清爽很多。看这几天把您给累的,在车上都睡着了。”曾济元道。
对于这种事很难说曾济元两夫妻做得对与不对。曾西北想着自己既然跟这儿子来了城里,就要给儿子儿媳长脸,不能丢他们的脸。
“好,那就洗吧!”曾西北不喜不怒,只按照儿子儿媳的意思去做就好了。
第一次洗淋浴,曾西北十分不习惯。在乡下洗澡都是到河里去游。这根淋雨一样的洗法他生平还是第一次,既用不惯洗发膏,也用不惯这个叫‘香皂’的鬼东西。
洗完澡,换上新衣裳出来,整个衣服改头换面的样子。这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这身打扮让水煎了都不会再用乡巴佬来形容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曾济元夫妇一有空就会带父亲跟儿子出去游览柯灵的湖光山色,拜访这里的人杰地灵。曾西北倒也乐在其中,想不到自己在晚年还有这般人生享受,也算老天爷待己不薄了。
生意照做,钱也照赚,还能跟家人其乐融融,这也是人生的快意之事了。可是世人总有犯红眼的,就在接父亲来柯灵的短短三个月里,有人将药厂要扩大进货渠道以及销售的计划书泄露出去了,搞得厂子里经常出状况,还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些人的要挟信。
一封署名曾天傲的请柬,直接送到曾济元厂里的办公室,说是有生意要跟曾济元当面详谈。地点约在龙翔饭店,这已算是当时柯灵数一数二的高档饭店了。
既然厂子里接二连三的出现环节断链。曾济元跟爱人也想查一下到底谁在捣鬼。本来夫妻要共同赴约,可是对方只单请曾济元一人,而且父亲曾西北跟儿子曾世杰也在家里需要照顾。于是曾济元打算单刀赴会。
来到龙翔饭店,走进一间取名叫‘卧虎藏龙’的包间。以为大约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引入眼帘,头黑色戴蓓蕾帽,面遮黑纱,身穿黑色裙子,帽檐下隐约看到脸部的轮廓,她眼前的黑纱很难掩盖住那张美丽还带着几分妖媚的脸。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曾济元对这个男人的相貌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是你?陈为庭,你这个逃犯。”曾济元道。
“诶!曾厂长,曾大老板,你可别开口就骂人呐!第一我不是逃犯,第二今天也不是我要约你来的,这是介绍一下,省城来的林巧芝林小姐。”陈为庭道。
“曾老板,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林巧芝伸出纤手想跟曾济元握手。手上同样带着黑色手套,这个女人,整个的一身黑。像是家里死了人似的。
曾济元礼貌的跟她握了一下手。手很冰冷,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毫无正常人的体温。
“不知林小姐盛意邀请曾某前来所为何事?”曾济元道。
“曾老板果然快人快语,请原谅巧芝有孝在身,才会如此打扮。冒昧请您来是想跟您谈一笔生意。”林巧芝道。
“我与林小姐素未谋面,又没有生意上的来往,不知有什么生意可谈?”曾济元道。
并非曾济元是一个道貌岸然之人,提到生意他比谁都感兴趣,只是眼前有陈为庭这个他极不愿意见到的家伙。
“我在省城也是做药材生意的,这是我的名片。”林巧芝递出一张名片,曾济元只是随便一接,尽量不要碰到这个女人的手,因为太冰冷得吓人了。
“实话跟你说吧!林小姐想入股你的药厂。”陈为庭道。
“我们药厂一直是自主经营与其他药厂没有什么来往,而且我的厂子只是个小庙,恐怕难容大和尚。”曾济元道。
“嘻嘻!曾老板说话可真风趣,我只是个柔弱女子,不是大和尚。”林巧芝笑道。
“看来我们话不投机,告辞!”曾济元转身想走。
“诶!曾老板,对于你们药厂目前的情况我也略知一二。难道你就不想拜托目前的困境吗?”林巧芝道。
“果然是有备而来,但是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的厂子自己会处理。告辞!”曾济道。
“如果你不想破产的话就的乖乖跟我们合作。要不然,你就等着变成穷光蛋吧!”陈为庭道。
“姓陈的,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使出来,我等着。”曾济元怒道。
“好!有个性,巧芝很喜欢。曾老板既然连吃顿饭都不肯赏脸,那请吧!不过我想,你改变主意的。”林巧芝道。
“告辞!”曾济元扭头就走。
一路走一边想,这个女人什么来头?还有她跟姓陈的又是什么关系?不会是陈为庭故意找来对付自己的吧?一连串的问号,在曾济元的脑海里闪现。管他的,还是先回去跟家里人吃饭,其他的事,只有到查明是谁出卖药厂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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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一章落入圈套后悔也只是徒然
曾济元应约而至,看到来人居然带着的是陈为庭这个冤家,虽然林巧芝说话还算客气,但是曾济元对她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全黑打扮感到毛骨悚然。再加上临走时陈为庭还出言要挟,曾济元一向不吃这套,结果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你干嘛对他这样客气啊?我们手上有他的全盘计划,可以随时置他于死地。”陈为庭道。
“啪!”狠狠的一记耳光抽到陈为庭的脸上。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林巧芝道。
“是,对不起!林小姐,我只是太看不过这家伙才。您瞧他那嚣张的气焰,简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儿。”陈为庭道。
“难怪你一直做不了大事儿,跟了我这么久,一点都沉不住气。人家进门不到三分钟,你就将我们的来意和盘托出,还出言要挟人家,你看这个姓曾的能吃这一套吗?真是没脑子!”林巧芝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这样放弃了?”陈为庭问。
“放弃?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没有。我林巧芝是那种做事半途而废的人吗?”林巧芝道。
“那就好,咱们先吃饭吧!”陈为庭道。
“你一天就知道吃,这么喜欢吃,一个人吃吧!我要回房间听收音机了。”
林巧芝提起包走出包间,脸上带着那种阴谋的笑。这种笑绝不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只会在他的面前点头哈腰,吹嘘拍马,她只是将他看成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而已。这种笑很明显的针对曾济元。
曾济元回到家,爱人跟父亲还有儿子都已吃过晚饭,正在收拾。梁度玲还以为丈夫在外面吃了,所以连饭菜都没留。平日里丈夫出去应酬都是酒足饭饱,洋洋而归,今天为什么连饭都没吃就回来了。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是见到了什么不想见的人。
看着桌上父亲喝过的酒,还有两个杯子。爱人梁度玲一向是不喝酒的,莫非今天家里来了客人?
“你真没吃饭啊?”梁度玲问。
“是啊!不想吃就回来了。”曾济元道。
“那我重新给你做,我们以为你不回来吃了。”梁度玲道。
“不用了,下碗面就可以了。”曾济元道。
“看你没精打采的。你去见的是什么人呐?”梁度玲问。
“一会儿再说吧!你先下面。”曾济元道。
“这晚上吃面条怎么经得起饿?还是吃饭吧!桌上还有酒。”曾西北道。
“没事的爹,随便吃一点就可以了,我也不是很饿。对了,世杰呢?还在写作业啊?”曾济元道。
“他今天见我们划拳喝酒,多看了一会儿,就耽搁了,现在在屋里写呢!”曾西北道。
“划拳?您跟谁划?”曾济元问。
“楼下的老张,他上来找我说话,我就跟他品酒了。可是说的那些我都不懂,下那个叫什么象棋的,又是鸡(车)又是马的,我搞不来,就只会划拳。结果两人喝了一瓶后,他又提了一瓶来,没喝完。”曾西北道。
“爹,这种事以后您还是别做了,酒喝多了伤身。”曾济元道。
“怎么?怕老子喝穷你呀?在老家的时候素素她们两口子都没这么管我。”曾西北拉下脸来。
“不是的爹,您看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平时喝点养身酒我不反对,如果喝太多的话对您身体不好,再说张伯年纪比您大,都快七十了,这万一把你们两个的身体喝出什么毛病来,那你叫我怎我跟人家交代?还有我又怎么跟我两个弟弟说啊?”曾济元道。
“小家子气!老子能喝你多少酒啊?顶多以后不划拳了,要老子不喝酒,那你赶紧将老子送回去乡下,老子在乡下还自在些。”曾西北气到。
“我没说不让您喝,只是以您的身体不能喝太多。”曾西北道。
“那不废话嘛?让喝又不让喝,你们不在家,孙子又要上学,你叫我一天在你这屋里呆着,像个木马一样啊!我还是回乡下得了”曾西北道
“爹您就别生济元的气了,他不该这样子跟您说话,这喝酒嘛!我知道您自己有数的,没见您喝醉啊!”梁度玲急忙化解,端出面来给曾济元吃
“就是嘛!还是儿媳妇懂事儿,你见你爹何时喝得烂醉?”曾西北道
看见父亲生气,曾济元不好再说什么,他知道父亲的脾气自己跟爱人每天都要忙生意上的事,将父亲一个留在家里,是有些孤单这也是他去接父亲之前没有把这种情况想得透彻
“爹,您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我给您买根鱼竿,您到药厂附近的小河边去钓鱼,晚上回来了咱们兴许还有口福”曾济元转移话题
“能钓鱼?早说嘛!这不是你爹的老本行吗?你们还别说,只要那河里有鱼,我保证能让你们吃个够,不用到菜市去买这些人家养的,不好吃”
曾西北听到钓鱼,一下子来了劲因为在老家,他自从不能干活儿,一天除了偶尔割几把草以外就是钓鱼而且他钓鱼有个习惯,就是在出发前不允许家里人问他去做什么,要不然钓不到鱼回来,他一准骂人
父亲的气总算消了,可是自己的事情却一直有很多疑问?到底是谁将药厂的秘密泄露出去?还有陈为庭找来这个林巧芝又有什么目的?他现在都毫无头绪
“你今天是怎么啦?是谁约你啊?回来还得罪卓越的爷爷”梁度玲道
“今天还真是遇见了我不想见到的人了你猜是谁?”曾济元道
“我哪儿知道是谁啊?”梁度玲道
“陈为庭”曾济元道
“陈为庭?他还没有没抓?他还敢回柯灵?”梁度玲道
“他不但没被抓,现在还跟一个姓林的女人搞在一起,还说要入股咱们的药厂,要不然就得让咱们破产”曾济元道
“什么?这个死皮赖脸的狗东西,他怎么知道咱么的增资计划的?你告诉他的?”梁度玲道
“我怎可能告诉他,我今天也是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姓林的女人以前也从来没见过”曾济元道
“我们厂子的增资扩股计划还没向外界公布,是谁泄了出去?我想咱们厂最近遇到的这些事情也都是这个姓林的女人跟陈为庭搞出来的吧?”梁度玲道
原本只准备对药厂的经营管理稍作调整,吸纳一些小股东参加药厂的管理以壮大实力,并没有打算要将很多股份出让,可是林巧芝来势汹汹,一副想吞并药厂的样子
“明天开个会,让厂里的各部负责人都到,一定要找出是谁出卖了厂子”曾济元道
“不可打草惊蛇,这事要慢慢调查,以免给厂子带来不必要的损失”梁度玲道
梁度玲想法虽好,但过于将事情看得简单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曾济元夫妇始料未及
林巧芝知道,从药材的进货源头无法撬动曾济元,于是就让人给曾济元的厂子下了一大单,金额上一万这对曾济元的厂子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所要之药材现在全部都不是采收季节,数量之大,足以使曾济元药厂一年的产量又限定一个月内交货
由于曾济元忙于药材的采购事物,梁度玲又只懂得药厂的内部生产管理,近两年来已将销售的业务全权交给厂里一个叫夏晓马的的人所以林巧芝买通了夏晓马,给药厂下了这么一个套当初曾济元签字的时候只当平时一样,只知道金额有些大,却没看细看对方说的只要一种药材而且当初的合同也没有一个月的时间限定可如今白字黑字,曾济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又不能抵赖
如果不能按时交货,要三倍赔偿曾济元首先想到的是同行拆购以填补这么大个篓子林巧芝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方圆大大小小的药厂的同种中药,早已被林巧芝收购一空
“照这样下去,这回我们真的要赔光整个药厂”曾济元道
“不要泄气,总会有办法的,人害人还不死,天害人草不生我不相信我们就这样被打倒”梁度玲道
“说是如此,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这都怪我,太相信夏晓马了。如今就算把他开除了又有什么用?看来药厂难逃这一劫了。”曾济元道。
“难道真是陈为庭跟那个女人下的套?要是这样的话,你不如去找找她。”梁度玲道。
“好,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她到底要干事么?”曾济元道。
于是翻出林巧芝给他的名片,打通了对方的电话。林巧芝也爽快的答应了跟曾济元面谈,但对于给他下套的事矢口否认。
“曾老板,我说过,你会来找我的。”林巧芝道。
“林小姐,不知道我曾济元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非要整垮我的药厂。”曾济元道。
“诶!曾老板,说话别这么难听,我跟你无冤无仇又这么会整你呢?不用看了,陈为庭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既然曾老板不喜欢我的狗,那我就不把他带在身边咯!”林巧芝道。
“如果不是故意,那为什么要买通我的员工来害我?你到底看上我药厂的哪一点?一个小小的中药加工厂,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曾济元道。
“呵呵!看来曾老板还是不相信巧芝啊!其实我并不是要故意为难你,只是去年你的那次演讲太精彩了。让巧芝很是佩服。”林巧芝道。
“当时你也在场?”
“当然是没在了,不过帮我的人在。在我知道在商界有您这样的人的时候,我很好奇。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人怎么将一个药厂做得有声有色,这次不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应对能力,没有别的。”林巧芝道。
“什么?测试?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测试会让我药厂很多人没饭吃?”曾济元道。
“曾老板你别着急,做生意最忌的就是心浮气躁。我们谈一谈合作吧!”林巧芝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合作的,我只问你你手上的药材要怎样才肯放给我,让我不至于失信于人。”曾济元道。
“很简单,我只要你药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林巧芝道。
“辛苦挣来的家业岂能拱手相让,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曾济元道。
“诶!这怎么能说是拱手相让呢!我也没白拿,只要你同意,你的药厂马上就能度过难关,而且我还会给药厂引进一些新设备。到时曾老板你股份虽然减少了,可是你的收益又何止十倍。”林巧芝道。
“最多你手上的活我给你三成的利润,其他的我看没必要谈。”曾济元道。
“我才不在乎那点钱呢!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哦!还有,你的计划书做得不错,相信应该不是出自你之手吧?一定是你的贤内助了?不知我做得计划书你可感兴趣?”林巧芝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药厂的事我自会处理,告辞!”
曾济元这次谈判同样不顺利,想不到对方只因自己名声大噪而想有意刁难,可是厂子是自己跟爱人辛辛苦苦打拼而来,决不能因为自己的意识疏忽而葬送掉。
“真后悔!我真是后悔!当初就没应该去搞那个狗屁讲座。得最君子总比得罪小人要好。现在让别人有机可趁,真是悔不当初。”曾济元想着。
可事已至此,也不能人穷怪地基,究竟是不是那个讲演惹来的祸,也很难说清楚。如今之计还是要说服这个女人放出她手上的祸,才能让自己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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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二章寻找出路合作还得谈条件
期限很快就要到了,曾济元还是束手无策。几次找林巧芝谈,对方都是那个条件,否则只有看着厂子赔光。于是曾济元想到了找市里的领导,看看刘向能不能让国营的药厂帮帮忙,如果能做到东拼西凑,积少成多,说不定还能让厂子度过难关。
“刘书记,这次您无论如何的救救我们厂子。”曾济元没办法,只能来市里碰碰运气。
“曾厂长,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尽管说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刘向道。
“是这样的”曾济元将药厂的情况以及林巧芝跟陈为庭如何早有用心,处心积虑的要整垮药厂的事跟刘向说明。刘向一边听一边点头,也不知道他是赞同还是只是习惯性的点头。
“嗯!林巧芝,林国卓的女儿。漂亮但为人刁钻,性格外向。来者不善呐!”刘向道。
“是啊!这个女人,外表斯文,可做事真可谓心狠手辣。诶!想不到刘书记对她如此了解。”曾济元道。
“当然了,我亲姐姐的女儿嘛!这小丫头,居然跑到柯灵来闹事。”刘向道。
曾济元一听,不禁被吓了一跳,心里暗想“原来是你刘书记的外甥女。”这事又变得更复杂了,可马上又觉得刚才的表达似有不妥。
“对不起!我刚才没有要侮辱您外甥女的意思。连您也说她来者不善?”曾济元道。
“你放心,我一向跟林国卓的界线划得很清楚,而且我能来柯灵做书记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刘向道。
“我没那意思,只是觉得既然您是她的舅舅,那这件事应该好办了。”曾济元道。
“诶!这可不一定,这小丫头以前的是很听我话,现在嘛!很难说。不过我会尽力帮你,怎么说你们药厂也是柯灵标志性的民营企业,让她搅黄了,这也是在打我的脸。”刘向道。
“那就拜托刘书记了。”曾济元道。
本来是找刘向商量看能不能让其他的药厂帮忙。现在知道刘向就是林巧芝的舅舅,曾济元觉得没必要再找其他药厂了,直接从刘向这里入手,希望他能说服林巧芝放弃入股药厂百分之五十一的要求,并且放出手上的货。
刘向找到林巧芝,舅舅跟外甥女自是一番嘘寒问暖,在得知舅舅是为曾济元说情后,林巧芝不乐意了,更把设计搞垮曾济元药厂的事推得一干二净。还说生意场上的事让舅舅最好别管,以免影响舅舅的政治前途。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要把我们柯灵最好的民营企业整垮了,那才叫影响舅舅的政治前途呢!”刘向对林巧芝的言论不敢恭维,于是两人便针锋相对。
“舅舅,我知道,您可以以您柯灵书记的身份去帮曾济元,但是您想过没有,如果这点小事姓曾的都不能应对的话,那他有什么资格代表你们柯灵?我只是纯粹的想跟他合作,我来可令投资您不欢迎吗?”林巧芝道。
“你来柯灵投资我当然欢迎,可是你可以找舅舅啊!在不触犯国发的情况下,我可以让你堂堂正正的投资,开工厂办企业都行,可是你不能一来就瞄上我们柯灵民营企业的标兵啦?”刘向道。
“舅舅,如果我要通过您的关系来柯灵投资的话,我前两年就来了,又何必要等到现在?我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柯灵发展。再说了,您不怕别人说我还怕呢!”林巧芝道。
“别把我想象得跟你爹一样,在我这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绝不将亲亲关系。”刘向道。
“您不讲关系,怎么又要来找我?你可以去帮曾济元想其他的办法呀!”林巧芝道。
“你以为我做不到是不是?我是不想别人说我纵容自己的外甥女在柯灵胡作非为呀!”刘向道。
“刘书记,您别发火儿啊!有什么事你好好说嘛!”陈为庭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进来。
“陈为庭,是你闪动芝芝这样做的?你还敢回柯灵,你就不怕被公安局抓去调查?”刘向道。
“调查什么?我又没犯法,我爹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您看我现在像是有钱人吗?国家也要给我挑活路吧!”陈为庭理直气壮,似乎并不怕刘向所说之事。
“滚一边去,我跟我舅舅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林巧芝对陈为庭喝道。
“是,那你们的小声点儿,吵起来不好,大家和气生财嘛!”陈为庭道。
“别拿我跟你爹陈亮那个肮脏的东西比较。”刘向怒道。
“还不滚出去,你是不是又想找抽啊?”
“是!是!”
林巧芝一大眼愣得陈为庭低头连忙说‘是’。当年在柯灵飞扬跋扈的陈公子如今已风采不在,变成了一个只会在女人后面卑躬屈膝的跟屁虫。
“芝芝啊!你怎么能跟这种人在一起呀!姓陈的不是好人。”刘向道。
“舅舅,今天您来是谈公事还是谈私事?如果谈私事我倒可以跟你说说,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在我身边,如果谈公事嘛!咱们还是接着刚才的说。”林巧芝道。
“舅舅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该关心的时候已经关心过了。”刘向道。
“看来芝芝当年的事儿,您跟我妈一样至今仍然无法理解呀!”林巧芝道。
“说正事儿,你怎样才肯罢手?”刘向道。
“舅舅啊!您怎么跟别人一样把芝芝想想得好像是个坏女人一样啊!我是真诚来柯灵投资做生意的,也是真想跟曾氏药厂合作的。”林巧芝道。
“合作能这样耍阴谋?还要搞垮人家的药厂?”刘向道。
“我根本就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只是生意场上的一些小手段而已,更谈不上要搞垮他的药厂。”林巧芝道。
“哦!就这么单纯?”刘向道。
“就这么单纯。”林巧芝道。
“那为何你要狮子大张口,一来就要人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不觉得很过分吗?”刘向道。
“我这是要做到万无一失,芝芝自从跨进商海,做每笔生意都十分谨慎,跟别人合伙也要拿到绝对的说话权。”林巧芝道。
“人家不愿意让你入股,你又何必要自作多情,算了吧!芝芝,舅舅拜托你高抬贵手好不好?你再去做其他的,你堂堂正正的跟别人竞争,舅舅绝对不会干涉你。”刘向道。
“嘿!舅舅,我就不明白了,是他姓曾的说要扩大药厂,扩股增资的,凭什么我送钱给他它都不要?”林巧芝道。
“就凭你用了非常的手段,人家的计划还没公开,你就拿到了人家的计划书。这是一种很可耻的偷窃行为。”刘向道。
两人又争吵起来,林巧芝不断的狡辩,而刘向也不依不饶,就算是在市里开常委会也没见他发如此脾气。最后还是林巧芝渐渐妥协,只得不断的跟刘向解释,还拿出了自己做的策划书,证明自己入股曾济元的药厂以后,对曾济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对于那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说话权死活不让步。否则就鱼死网破。
刘向在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以前,只得说尽力说服曾济元跟她合作,但不敢保证她能拿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曾济元也是等得心急,毕竟离交货的时间越来越近。如果连刘书记也帮不上忙,那自己就死定了。接下来就是林巧芝直接到厂里找曾济元。她要把在舅舅那里受的气,撒到这个在她看来趾高气昂的男人身上。
“曾老板,你还真有男子汉气概啊!自己解决不了就跑去求书记出面。”林巧芝一派兴师问罪的样子。
“林小姐,你这话说的,我只是去请领导帮助我们度过难关,我不知道这刘书记会直接去找你,更不清楚你跟刘书记是什么关系。”曾济元道。
“废话!还跟我舅舅说我是来搞垮你的药厂的,我又那么坏吗?我问你,你想不想解决问题?”林巧芝道。
“想,当然想,事关曾某身家性命,我当让想解决,不过关于你跟刘书记说的百分之五十一不让步的话,恕难如愿,大不了我赔光一切重头开始。”
曾济元故作镇定,因为他也拿到这个女人的策划书,搞垮药厂也许真不是她的目的。就假装坚强,实在不行也只能答应她的条件,眼前的难题就可迎刃而解。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明显沉不住气,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很快就不打自招了。
“曾老板,我知道你狂妄自大,不见棺材不落泪。可是我今天来不是要跟你谈生意,是来彻底看清你这个人。”林巧芝道。
“笑话,我曾济元从越南能捡回这条命已经很满足了。就算见到棺材,我也只会坦然面对,没什么泪可以流的。”曾济元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你就等着破产吧!”林巧芝道。
“诶!林小姐,我破不破产,那要看我怎么看待人生,就算这次被你害的倾家荡产,也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被你上了一课。以后我会小心做人。”曾济元毫不示弱。
“好,那就走着瞧。林巧芝道。
“请便!”曾济元道。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再这里嚷嚷,相互攻击了,曾厂长,你就是这么欺负女人的?”
原来,梁度玲看见情况不妙,急忙给刘向打电话。所以刘向的到来,并非巧合。
“刘书记,这话从何说起,您外甥女咄咄逼人,我曾济元也只好视死如归的接招了。”曾济元道。
“还说不知道我跟舅舅的关系,简直虚伪、无耻。”林巧芝道。
“林小姐,到底咱们之间到底是谁虚伪无耻,相信你比我清楚。”曾济元道。
“好了,济元,少说两句。”梁度玲道。
“少说多说我们厂都要倒闭,既然如此,我干嘛要节省这点口水啊!”曾济元道。
“你!”林巧芝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曾厂长,你不会让我们挤在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解决问题吧?”刘向道。
“好,会议室,刘书记请!林小姐,请吧!”曾济元道。
一个人被逼入绝境,就会对一切都感到无所谓,甚至真就变得无耻一点。
“曾厂长,其实我仔细的为你考虑过,只要芝芝是真心想入股你的药厂,也算是一件好事,这对你们厂的壮大的确是有好处。当然,这股份的是嘛!我觉得你们双方还是可以谈的,目前最要紧的是,这单到底与芝芝有没有关系?”刘向道。
“没有,我只是收光柯灵的药材,没有跟他签什么合同。”林巧芝道。
“那又是谁叫你这么做的?”曾济元道。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林巧芝道。
“好了,我看这样,曾厂长将原来的引进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该大一倍,芝芝你也别再为难人家了,毕竟这是人家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业,怎么能让你占大头呢?然后芝芝将手上的药材放出来,帮药厂度过难关。”刘向道。
“这怎么能行?我绝对要控股。”林巧芝道。
“等厂倒了,你再慢慢控股吧!”曾济元道。
“姓曾的,你真以为我稀罕你的厂子啊?告诉你,像这样的厂子我建十个都成。”林巧芝道。
“我知道你财大气粗,不过你就算建了厂子我同样可以做到让你一斤药材也收不到。”曾济元道。
“你!”林巧芝道。
“好了,都别吵了,现在赌气只会让你们两家都蒙受损失,合作则对双方都有利。就这样办了,芝芝,你以后可以在柯灵跟着曾厂长大胆的投资。”刘向道。
“我跟他?哼!”林巧芝道。
“我最多只能做出像刘书记说的这样的让步了。如果林小姐还是不肯的话,我也没办法了。”曾济元道。
“林小姐,这厂子确实是我夫妻二人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请您高抬贵手,这已是我们家老曾最大的让步了。”梁度玲道。
“嫂子您别说请不请的,我只是看不惯你们家这老曾一副道貌岸然的牛脾气。好,我同意。”
林巧芝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下场的火药味一下缓和下来。刘向也面露喜色,顿感轻松起来。梁度玲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入股协议签约也相当顺利,大家在一派和谐气氛中愉快完成。梁度玲只知道厂子保住了,却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加入即将给自己的家庭生活带来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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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三章无礼要求男儿哪能受此气
陈为庭眼睁睁看着林巧芝跟曾济元合作,他怒火烧心却又无力阻止。这几年来,陈为庭一直害怕受道陈亮之事的牵连,东躲西藏,好不容易风声过去,让他这条漏网之鱼得到了重生,按理他应该懂得珍惜,洗心革面的做人才对。岂料这家伙,贼心不改,老想着算计别人,尤其是抢走他喜欢的女人的男人。可是他自己做事又不经大脑,于是就勾结自己的妹夫仇杰,此次回来便是要搞垮曾济元的药厂,以报夺爱之恨。
“妹夫,林巧芝这个不讲信用的女人真的跟姓曾的合作,完全没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咱们现在怎么办?”陈为庭道。
“这个贱女人,我饶不了她。”仇杰道。
“他们已经签订协议了,如果林巧芝放出她手上的货的话,我们就损失惨重了。”陈为庭道。
“不用怕!合同上写的名字叫黄明化,呵呵!他们上哪儿去找这个人呢?反正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仇杰道。
“想不到妹夫你还留了这么一手儿,这样一来,损失的就是那贱人了。”陈为庭道。
仇杰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道:“不只是他,姓曾的也避不了。”
“怎么讲?”陈为庭问。
“你想想,是林巧芝自己收购这么多药材的,也是那姓曾的叫她把药放出来的,现在交易不成,你认为那贱人能放过姓曾的?”仇杰道。
“对啊!姓曾的已经答应让林巧芝入股他的药厂,可是现在这笔交易不成的话,那姓曾的也不会这么便宜了林巧芝啊!我想他们一定会为这事儿斗个你死我活。”陈为庭道。
“咱们现在暂且隔岸观火,看他们如何善后。”仇杰冷笑道。
“呵呵!对啊!诶?不对!妹夫,这主意是我给林巧芝出的,要是她这次损失很大的话,她非撕了我不可。”陈为庭道。
“我说你这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啊!我让你潜伏在她身边,没说过要你处处怕她呀!你可以将这件事推的一干二净,反正林巧芝也不敢跟姓曾的说这批药是她联合我做的。我想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定了。”仇杰道。
“可我还是觉得不妥,万一她要动我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有一帮人。我还是别回去了,我就跟着你吧!”陈为庭道。
“我说你怎么就这点出息啊?现在是那贱人言而无信在先,你怕她干嘛?”仇杰道。
“我还是觉得会出事儿,你还是让我跟你走吧!我再不想见到那只母老虎了。”陈为庭道。
“走?走去哪儿?你还想过那种东逃西串的日子啊?那,这样,你先回去,按我说的做,如果她要真对你下黑手,我会罩着你的。”仇杰道。
“那你可要记得随时注意我这边的情况啊!我要出了什么事,萌萌一定会很伤心的。”陈为庭道。
“哎呀!知道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大舅子,我能害你吗?赶紧回去,别让那贱人知道你来见过我。”仇杰道。
陈为庭不动声色的回到了林巧芝身边,依然毕恭毕敬的做着缩头乌龟。只是心里已恨透了这个女人,她多希望看到这个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女人有悲惨兮兮的一天。
事情还真像仇杰预料的一样,为了这次交易的顺利完成,林巧芝将手里的货全部运到曾济元的药厂,只等对方来验货签收。可正式到了约定交货付款的日期,等了一整天也没见要货的人来接货,打电话也打不通这时曾济元彻底意识到上当了。
“姓林的,你可真行啊!饶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原来只为了入股我的厂子,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曾济元愤怒至极。
“你瞎嚷嚷什么?你没看见我已经把药材都运到厂子?br/>